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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光者-第15章 古帝国遗迹 new
深圳
3 月前

地下区域开阔的水道旁，奈吉尔拉着好不容易等到的人走在狭窄的地基石头上。 中间浑浊的水道散发着刺鼻的味道，他们掩住鼻子找到一侧被人为挖出的小门。 敲响之后，头部那块区域打开小门，里面的人朝外面左右张望确认安全之后才打开门和铁架放二人进去。 这里隔绝了外面的臭气，走完通道又是另外一处繁荣的地下市场区域，不少方向连通着上面隐秘的房屋。 “盖奇，你不是要带我们离开洛凯特的吗？”奈吉尔询问为什么来到这。 “还想不想出去，是你懂这些地下的管道网络还是我懂。” 盖奇的话让他无话可说，只能拉着劳娜默默跟着一起挤入昏暗光芒的人群之中。 里面混杂着洛凯特社会底层、逃犯、外来人、或者已经失去用处的人。 引路的盖奇穿过这里，进入有人把守的铁门，犹豫的奈吉尔看到里面的盖奇招手后跟着进去。 铁门合上的声音让他忐忑不安，盖奇拐进转角的通道，里面又是另外一处简单装饰的大堂。 “人就在这里了。”他朝里面坐在中间的老女人弯腰之后，拿起侍卫递过来的钱袋。 回头对奈吉尔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后退从那侧边的门口离开。 意识不对的奈吉尔拉着劳娜想要从后面跑出去，几个从昏暗处出来的侍卫围住他们。 护住劳娜的奈吉尔对着那个老女人，“你们想做什么？这里可是王都。” “男的丢去挖通风道。”浓妆艳抹的老年女性说完从左边的门口离开。 侍卫强行分开的劳娜，打晕奈吉尔，不断回头查看的劳娜在锋利的短剑恐吓下只能跟在那名女性后背。 又是一段压抑昏暗的通道之后，打开门，里面是各种混合在一起的浓烈味道。 劣质化妆品、汗渍味、难以言喻分泌物味道… 呻吟的高亢让劳娜走出几步，注意到了下面交媾的男女，穿着暴露的女性被摆上桌子和那些粗俗的男人苟合在一起。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断摇头朝后面跑去，侍卫架住了她。她哀求前面的年老女性不要让她这样。 “当然，你肯定不会在这里工作的，听话的话会有自己的房间。因为你还很年轻。” “不是，我要检举你们，快放我出去。” 劳娜不断说着她们这种途径的不合法以及后果，这是唯一能够想到的，利用洛凯特治安官的威名。 “随便你说啊，但这里不是洛凯特。” 老鸨对这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这个看起来是有文化的姑娘，初夜能够卖个好价钱。她双手直接拉开劳娜上身的衣服。 “啊！不要…唔…” 被架住的劳娜根本无法反抗，嘴巴还被老鸨拉下去的抹胸内衣塞住，对方握住她白嫩的胸部，布满皱纹脂粉的侧脸贴到上面，鼻子用力吸了几口气。 “年轻真好啊，当初我比你这里还美。看看下面那些女人，容貌枯黄，她们的奶子都垂到肚子了，那里也变得松松垮垮，只能找这些出不了太多钱的人随便应付。” 顺着老鸨的指引，她的视线又回到下面，从柜台接过酒的粗野男性将一枚铜币塞到那名躺在桌子的女性阴阜里，这处地方远远看着有些发黑。 下面那张有不少皱纹的面孔只能不断赔笑，干瘪的乳房被双手像皮带一样拉起，挺起的生殖器插入了她下面的孔洞，剧烈的晃动下，阴阜里面的铜币就要调出来，女性急忙伸手接住，任由对方压住自己在桌面上玩弄。 劳娜被下面野蛮原始的场景给吓住，随后挣扎变得更为猛烈。 “你还年轻还有机会，想看到你的情人吗？想离开这里吗？”说完的老鸨挥手让人带着她离开，不让她开口。 然后下到下面的营业大厅，见一男一女从大门外的通道进来，用发自内心的喜悦前去迎接。 “少爷，您和海伦娜小姐怎么能到这里来。”她弯着佝偻的背部连忙将二人带进干净清晰的地方。 进入隔开此处的房间后，海伦娜和二人告辞离开，理由是今天的走动有些疲倦。 目送走这位裹在斗篷里面的紫瞳女性后，格霍尔德直接躺到椅子上享受起老鸨的扇风。他比海伦娜更为年轻，看起来像个没有成熟的男孩。 “少爷，今天来了几个货物，还不错。”凑近的老鸨近乎讨好般开口。 “等会去看看，辛苦你了奥尔利。” “应该的，少爷。” “嗯，我要去找下爸爸，学院里面好像有人搞出了之前洛瓦哈纳人的新武器。” 格霍尔德没坐多久又离开这里，老鸨奥尔利送他离开又端着精美的食物前去海伦娜的房间。 摘下兜帽的棕发女性走出来，表示道谢之后接回去。 做完一切的她该去好好调教一下新人了。 夜晚，房间内，里诺撑住自己身体，差点又翻滚掉到床下，等下成为睡觉摔死的人就搞笑了。 他梦到洛凯特地下有一道光芒闪过，扭动几下后朝周围发散开。 方便完之后倒水喝起来。 早上去隔壁的时候，奥拉也从小房间摸出来。 “你也是梦到有道发亮的东西吗？” 奥拉点了点头，她说自己做了个梦，竟然和里诺的一样。 真是奇怪！ 又过了几天，皇帝塞维鲁·弗拉维·布尔诺召他觐见，看来是确定了。 昆特在神学院西边的区域征集给奥雷梅斯实验的地方，里诺也去看了几眼大兴土木的那里。 据他说，在南部的城市边缘还会建一个大型的，这个先凑合着用，证明理论可行就好。 来学习画画的埃利亚找不到老师之后和他这个打磨岩石的人闲聊起来，里诺也享受与她一块的时间。 “殿下你应该带个侍女的，不能什么事都要自己做。” “那我命令你现在来当我的侍女，因为这只有你一个人。” 埃利亚回应他的玩笑，里诺抬起沾满泥土的手拒绝，自己还有活没干完。 当瑞恩来到这里时，要不是没看到背后有绮娜他差点就跑掉了。 “奥雷梅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招聘到新的美术老师之前，我来教导你们绘画。” 大家才想起来瑞恩就是以作画宗教画像出名的教师，只不过被副院长和圣教会克吕尼教派代表的光芒掩盖了。 “殿下、瑞恩院长，我要去准备下觐见陛下了，告辞。” 里诺和瑞恩说明原因之后与埃利亚告辞，拿着染料涂板的埃利亚在临摹顶上的圣人画像，获得瑞恩的认可。 这门枯燥的课程选择的人本来就不多，喜爱画人物、生活的奥雷梅斯一走更没有多少人了。 至少里诺没看到自己同一批的人有多少人来到这里。 洛凯特神学院毕业的条件很简单，你的某一科合格即可，这里不单单有神学、也有哲学、数学、经济、绘画、军事才能… 除了必须每节都不能缺少的神学之外，其它的你选择一科，剩下的可来可不来，但是合格的标准在教导的老师以及评委会手里。 一旦不合格会被视为无法毕业直接清退掉，不会再有机会。 里诺估计自己拿到奥雷梅斯的合格没问题，努力一下给评委会留下好印象就能顺利离开了。 王宫大门外，他再次踏入这个陌生的宫殿，内心有点惶恐，有昆特爵士在前面得以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一扇雕刻精美的房门前。 上面是一位骑在双翼独角兽的英俊男性，手里举着刺穿雄狮的长枪。 打开门，他再次见到这位布尔诺王国的最高者，自封加冕为皇帝的塞维鲁·弗拉维·布尔诺。 行完该有的礼仪之后，对方让他落座。 弗拉维今天穿着便装，威严收敛平和许多。 深棕色长发束在脑后，浓密而富有光泽，鼻梁高挺，深刻五官皱纹不多，比实际五十岁年轻很多。 身体不算特别高大，握在一起的手指关节分明。 对于王国来说他是一位英明的君主，登基以来的努力治理使得布尔诺整体发展向上，洛凯特更是国际首屈一指的大都市。 为了未来的稳定更是想要回收贵族诸侯手中的权利，特别是王国建立以来那几位世袭公爵家族。 里诺理解他的想法，但自己也不会坐以待毙，在没有反抗能力之前就保存好自己，静静等待自由与反抗的机会。 至少为了家里爱自己的人，露西娅他们……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东西，认识那个纳尔西斯？那天说的内容，竟然大部分都吻合传回来的内容。洛瓦哈纳人真的在设计建造你说的那种远距离武器了。” 弗拉维没有见外，和他像聊家长一样。但是里诺可不会承认莫须有的东西。 “陛下，我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他。我从他的手稿上想起曾经在哪看过，想了好久又想不起来。” 这是真话，他需要看到那些东西才能说个一点意思，但是很多都不懂。 “好，不勉强你了。那么解读的事情就麻烦你配合一下。” “遵命，陛下。为王国效力是臣等的职责。”里诺站起来行礼接下这份任命。 昆特整理好最近间谍偷窃回来的内容，都是简易符号与奇怪的模型，还有几个符号被白线连接起来，里诺没看懂。 画着那个圆筒模样的武器图纸也在里面，对方称为火炮，底部大一些的圆珠从多个角度切开展示在上面，还有手持的火枪，爆炸的炸弹。 据说这些都是那个纳尔西斯新发明出来的词汇。 这多机密的东西对方压根不怕泄露出去，因为关键的内容全是符号，他们根本不懂这些内容表示什么？ 除了认出来可能是表示长宽度的内容后，其它只能靠间谍去窃取那些工匠的总结，他们学习过肯定明白。 弗拉维也不着急，他让里诺带一份手稿回去和奥雷梅斯研究。 “对方得知我们知道火药的原理之后也提出棱堡的防御理论，但是说后续有把握攻破这些东西，这个也是你在哪里看到的吗？” 面对亲切询问的弗拉维，里诺不得不警惕里面存在的陷阱，这老登笑里藏刀的，等下塞自己一个勾结敌国的罪名。 “是的，陛下。因为这个武器是推射的…” 他利用图纸说明情况，棱堡脆弱的地方在上空，如果是抛射从天上砸下来并且炸开，那么上面的守军会遭受极大损伤，或者从空中丢炸药下来直接炸。 觉得天荒夜谈的弗拉维忍住笑意，“你说那块铁还会炸开？” “我觉得他们会做出来，可以盯着那个纳尔西斯的研究。” 昆特急忙像弗拉维表示自己会加紧关注的，要是在洛凯特里面坐着都被外面砸进来的东西炸死可就是大臣们的失责了！ 说完这些，弗拉维话锋一转回到塞娜芬娜身上，“听玛蒂说，最近你都不理她、也不关心她，这是真的吗？” “陛下，是臣不对，最近一直沉迷在这方面，我会向玛蒂公主道歉的。” 表面惶恐实则肚子里面骂开花的里诺还有挤出笑脸，这个鬼地方真不是人能待的。 “知错就好，玛蒂可是很喜欢你的，你不要辜负了她，明白吗？” 他连忙再次向弗拉维保证自己认错的态度，对方才将这件事翻过去。 再然后就是问他病情的普通事，有没有恢复过来，再去看一下医生，做完该有的关切，他终于在侍内总管相送下离开。 弗拉维转动位置看向窗户外面的天空，深邃的眼睛一动也不动。 昆特起身弯腰，“陛下，这个不要紧吗？” “只是对普通人的玩意而已，你跟进就是了。真正的世界可不是那些小伎俩能够玩弄的。” 领命的昆特也激动离开，只有知晓另一面的陛下才那么镇定，但对于他来说这是获得伯爵、公爵头衔的变革之路。 在他走后，弗拉维房间又来了一个人，他全身隐藏在斗篷兜帽以及昏暗的背景里面，对那个位置的人也没有多大敬意和额外的情绪。 “布尔诺国家的塞维鲁陛下，这件事已经查明，仲裁不成立。”他说完就消失在这里，也不等对方有没有回复。 靠在椅子上塞维鲁·弗拉维握紧手指，从容的微笑变成了愤怒。 里诺抱着临摹手稿回到奥雷梅斯的二楼实验室，他还没有从扩建的地方回来吗？ 德克斯邓几个学长也不在，又被拉去干苦力了吧。 进到内室，调配颜料的桌面前是埃利亚，她裹着围裙防止被沾染到衣服。 “埃利亚，我来吧。” 这些工作本来应该是仆人来的，按道理埃利亚可以绕开规定像塞娜芬娜一样带个贴身侍女。 但是她没有，里诺也一直劝她带着，但结果就像之前那样。 “没关系吗？”埃利亚熟练将物品交给他，乖巧后退一步等待。 “你不介意颜色不太对就行。” 里诺将几团基础染料搅拌在一起，照着奥雷梅斯的动作来做，简单粗暴。 看着有些担心的埃利亚又走了回来。 “玛蒂公主不在吗？” 碍于情面里诺还是要询问一下，真希望她永远都不在，这样自己就不用时时刻刻忧心。 “玛蒂她和朋友们去玩了，说是发现了新的乐趣。” “你不一起吗？” 二人并排在桌面，各自忙着手头的内容，很快将颜料板补充好。 “我的画还差一些，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正好看看殿下你的大作，请。”他主动拿起颜料，正好奥雷梅斯还没有回来闲着也是闲着。 “没有太多意见就好，大作算不上。” 埃利亚临摹的是圣女救世、两大教派都承认存在过的圣人珍宁。 里面的她沿着光线勾勒的阶梯下来，自身携带的光芒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怜悯仁慈的面容有着不可亵渎的圣洁美丽，背后过腰的长发漂浮发散到四周让她整体看起来如同一轮太阳，张开双手朝下方地面跪拜的信徒做出怀抱的姿势。 阶梯的尽头蔓延到天际，埃利亚在那里勾勒出简单的光点，合起手在胸前祈祷了一番。 “眼睛那里还差滴泪水。”他指出了与两大教派壁画不同的地方，他们也争夺圣人珍宁到底是哪一边的，对眼角的泪水勾勒不同。 埃利亚摇了摇头放下画笔，“我对这里的把握不好，画不出来！” “我觉得可以了，你比我画的好多了。”不懂怎么欣赏的里诺看完整体，觉得好看就行了。 侧边憋住的笑声还是被他敏锐察觉到，埃利亚抿着嘴巴转向一边。 里诺也明白自己是抽象派，无所谓，自己又不擅长这方面。 奥雷梅斯带着德克斯几个学生回来，短暂的相处结束，埃利亚告辞离开，马鲁夫替她搬运画作交给在外面大门等候的仆人。 里诺终于可以将那堆临摹手稿交给他，“我看不出来了，还是从纳尔西斯后面的行动去向分析吧。” “那我就更不可能了，找一下研究远古帝国遗迹的西坎德吧，趁他还没有带着学生外出的现在。” 西坎德是洛凯特神学院的历史老师，同时也是研究远古帝国痕迹的学者，最出名的成果是找到了那顶古帝国的皇冠。 布尔诺的上一任国王因此得到宣称认为自己是正统，塞维鲁·弗拉维··布尔诺更是直接加冕为皇帝。 对于同样认为自己是正统的洛瓦哈纳自然不承认，在文书往来中拒绝称这个僭越的人为帝。 历史系的院楼和奥雷梅斯的办公室差不多古朴，出土的各种物品像他的矿物、画作挂满在周围。 一行人在腐朽的武器堆里面看到了正在辨别文字的西坎德，他举着放大辅助镜片，盯着满是锈迹的断裂铁片。 在助手的提醒下他注意到站在一边的奥雷梅斯和里诺，他的年纪比奥雷梅斯还大一些，但是频繁的外出深山老林加上风吹日晒实际看起来和花甲之年的老人一样。 “奥雷梅斯你打算好好跟我学习古代文学了吗？遗留的壁画不会让你失望的。” “西坎德老师，我是来向您请教一些问题的，我最近要去研究新出现的东西，恐怕不能和您一起去了。” “没关系的，那处地方就在洛凯特的东南，非常的近。没想到一片低洼烂地居然埋着那么多宝藏，还好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发现了它。” 奥雷梅斯眼看话题就要偏离急忙拿出那堆手稿抄下来的符号和西坎德说明，他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凭空创造出那么多新事物，按照里诺所说应该远古帝国的遗留。 接过来的西坎德端详了一会挥手将周围的助手与学生都叫过来，“去对比一下我们保存下来的古帝国文字。” “麻烦您了，西坎德老师。” “正好奥雷梅斯你也在，帮我看看这些武器残骸的材质，它们被侵蚀那么久也能保持锋利。” 西坎德拿起一把抹掉锈迹的断剑割向皮革在上面留下一个整齐的豁口。 接过来奥雷梅斯意识到冶炼可以参考里面的金属构成，遂直接坐到西坎德身边和他深入交流。 站在后面的里诺表情无奈直接离开这里。 每个老师总会记得自己关注的学生的爱好，几下就能把他留下来！ 时间过去几天，与他同一条街道里面的劳里夫人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女儿劳娜，每天都在纠缠巡逻路过的士兵，认为是他们的失职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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